大厅正中央则是一副楠木棺木,里面躺着的是逝去的过山刀,经过入殓师的化妆,过山刀面容安详白净,身上的血迹也全都被擦拭干净,身上则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过山刀身上的伤势全都被遮掩了过去。
这个家伙活着的时候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喜欢赌博,好色好赌,好勇斗狠,没有丝毫的形象可言,没有想到这一次反而成了他这辈子穿着打扮最体面的一次。
整个贝金翰早就被飞车党的人给彻底的包围了起来,只有飞车党的内部成员才能够进入,里面遍布核心成员,至于那些外部成员,则是承担了外围的安保工作,几千人几乎将整个贝金翰周围的几条街给监视的固若金汤。
从酒店门口到大厅正中两旁全都分裂着一身黑衣的飞车党成员。
黑衣黑裤,黑色的皮鞋,胸前位置别着一只白色的纸花,每一个人全都一脸严肃,身为飞车党的核心成员,他们早就将心中的悲痛掩埋进了心底,在没有将杀死过山刀的凶手杀死,没有将飞车党共有的敌人铲除之前,他们是不会将男儿感情表露在外的。
黑衣人从门口一只延伸到大厅内部,气氛肃穆庄严,站在大厅最里面的则是一身黑色衣衫的飞车党六位老大,他们要陪着自己的兄弟走这最后的一程。
六个人并排站在一起,从左到右依次是阿飞,蝮蛇,莲花,刀疤,小白鸽,雀神。
六个人的视线全都紧紧地注视着站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身上,表情严肃,似乎在等待面前这道身影下达最后的命令。
肖强站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杭州赶过来他就直接来到了这里,换上衣服之后便站在棺材面前一直发呆,没有人胆敢上前讲话,所有人全都默默地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是生怕惊动睡着的过山刀和一直在沉默的强哥。
“刀伤二十七处,二十一处在腹部,钝器击打的伤痕二十三处,胸前肋骨断了七根,左小腿膝盖碎裂,头部颅骨破碎!”
“另外还有七名兄弟牺牲,十四名兄弟重伤!”
肖强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声音讲出这些声音,每一个字仿佛都像是一声重锤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他们仿佛能够想象那种画面,过山刀仅仅带着二十几个人去找对方谈判,然后被对方近百的人团团围住,每一个人全都带着武器,双方谈判失败,一眼不合,然后大大出手。
飞车党的兄弟们奋起抗争,但是最终寡不敌众,一个接连一个的倒下,过山刀身上中了多处刀伤,但是为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过山刀依然坚持着浴血奋战,最后被对方残忍的用刀在腹部连刺二十几刀,直接导致了过山刀的的死亡。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的眼中回想了不知多少遍,但是每一次想起来心都在滴血,他们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对方身边,然后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浴血奋战。
低头沉默的肖强终于抬起头,然后缓缓地转过身,熟悉肖强的飞车党几位老大从未见过肖强如此严肃的表情,以及那抹掩藏在眼中的怒火。
肖强一挥手,然后掷地有声的大声喊道,“开门,迎客!让那些来为过山刀送行的人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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