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平眼睛一转,嘻嘻道;“夫人何出此言?”
白蒹葭柔声道;“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一个寡妇,带着这么一个男人,实在不成体统,我倒是盼望他家里人早些找来,将他带回去。”她看了一眼张夏平,又有意无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你也看见了,我这身子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怎么照顾别人。我看你这般热情,看灵儿的眼光也有些不对,还以为是他家里人找来了呢,难不成又是我自作聪明了?”
张夏平看着她娇弱不堪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心下倒是认为这女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又不由看了一眼一旁安心喝药的凌绝尘,忽然想起那青楼里凌绝尘藏在瓷碗下面用指甲刻下的字句来,虽然不明白凌绝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此时看着凌绝尘乖乖的样子,他可没有勇气去挑衅凌绝尘的脾气。
当下咳嗽两声,道;“其实也不是这样的……”他眼睛一转,顿时便胡诌了起来;“只是我姐姐从小学医,我跟在她身边,也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医者之心,所以眼看你们这般模样,只是天生。性。格罢了。”
白蒹葭笑了笑,道;“张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张夏平见她笑容可掬的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微微一颤,却忽然感觉到两道清冷寒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急忙打了个寒颤,力持镇定的道;“不敢不敢。”他看了一眼白蒹葭,殷勤的道;“我姐姐对于妇女怀胎极有心得,夫人真的不让我姐姐看一看么?也算是答谢今日一饭之恩,更何况今日我们也是共对强敌,算得上是生死与……呃了……做这点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看着他热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游方郎中,在朝着那个富贵人家拼命推荐呢。
白蒹葭略一沉吟,张夏平心中一阵怦怦乱跳,正唯恐她拒绝,就听白蒹葭忽然一笑,如花初绽,眼眸清澈,轻轻柔柔的道;“那我就麻烦……春花姑娘了。”
说道春花姑娘,白蒹葭几乎掩不住自己的笑意。
这名字……张夏平还有些模样,张春花到底是什么鬼!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个乡下丫头,简直比张玉凤还不如呢!
本来听着白蒹葭开口说话还唯恐白蒹葭拒绝,却忽然听到她说麻烦了,张夏平急忙摆了摆手,眼中盈满笑意道;“不麻烦不麻烦。”
就听白蒹葭道;“只是今天天。色。已晚。”她打了个呵欠,有些羞涩的看着张夏平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春花姑娘了,能不能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