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这就去再写一百个字。”小彦平兴奋地跑去练字了,其实是怕二姐找他算账。
等彦平走了,陈思瑶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父亲今日怪怪的?”
陈彦禹喉咙一紧,强做镇定,微然道:“哪里怪了?”
陈思瑶深表怀疑地目光在大哥脸上转了三圈,说:“不仅父亲怪怪的,你也怪怪的,你说,你今儿个为什么抢了沈姐姐的马?”
陈彦禹面不改色道:“我念书念昏头了,忘了跟简舟兄约好了,今天要一起研讨策论的,忽然想起,走的急了些。”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思瑶不信。
“哎,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散场了,我还在那做什么?自然就回来了。”陈彦禹淡定地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陈思瑶还是不太相信。
陈彦禹挑眉:“不信你可以去问简舟啊。”
陈思瑶撇了撇嘴:“我才懒得去问他。”
又不熟。
“我要回去看书了,你也早些回房吧。”陈彦禹把思瑶打发走,自己却并没有往书房去,而是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花厅。
须臾见父亲母亲出来,往上房去了。
陈彦禹又跟去了上房,站在寒风中怔立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上房的灯熄灭。
陈彦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无星无月,明天,就是陆小宁要答案的最后期限了。
可他不能认同父亲的决定,一定还有办法的。
或者,他可以试着说服陈子阳。
或者,他可以替父亲做决定。
陈彦禹想了想,便往父亲的书房而去。
父亲的书房上了锁,陈彦禹对阿来说:“把锁劈了。”
阿来拿着把斧头,迟疑着不敢上前:“公子,这可是老爷的书房。”
“我知道,我叫你劈就劈。”
“可是,老爷要是知道是小的劈开了老爷的书房,老爷会劈了小的的。”阿来苦着脸希望公子改变主意。
也不知道公子发什么疯,这几天总盯着老爷不说,还常常神游天外,马上都要开考了,公子也不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现在要他劈了老爷书房的锁,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陈彦禹懒得跟阿来废话,阿来不敢劈,那他就自己来。
陈彦禹一把夺过斧头,上前准备劈锁。
“公子,您三思啊,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您能不能跟小的透个信,小的提心吊胆的都好几天了……”阿来拉住公子,不让公子动手。
“阿来,你松开手。”
“不松,公子,您跟老爷置什么气呀,有话您跟老爷好好说不成吗?”阿来急的都快哭了,早知道公子让他拿斧头是要劈老爷的书房,他就不去拿斧头了。
“阿来,你不懂,快松开手,别耽误事儿。”陈彦禹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小的是不懂,小的只知道做儿子的哪有劈父亲书房的道理,咱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阿来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劝住公子,不能让公子犯错,要不然,让老爷知道了还了得?
“你们在这做什么?”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老爷沉沉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