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烨的气话一出口,赵寅成皱了皱眉头,有点回过味来了。
这事儿不对呀!陆小宁去淮安却没跟皇上说,皇上打从看到“礼物”,脸就不是一般的黑了,这会儿还说什么爱去多久去多久的气话,两人莫不是闹别扭了?啥时候闹的别扭?又是为了啥事儿闹别扭的?
赵寅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到了顾十风脸上。
顾十风微微摇头,神色茫然,显然他也不清楚状况,赵寅成又滴溜溜地把目光转到了杜公公脸上,杜公公脖子一弯,连带着眼角嘴角都向下耷拉,一个大写的“衰”字。
如果是以前,赵寅成肯定当面就问了,但现在不行,不能这般随意,他还是了解了解情况再来有的放矢。
于是赵寅成道:“那个……小宁还有东西让我交给太后娘娘,皇上,臣先告辞了。”
说着赵寅成给顾十风使了个眼色。
毕竟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好朋友,这份默契还是有的。
顾十风马上赔笑道:“臣去送送寅成。”
皇甫少烨还在生闷气,满脑子都是陆小宁走了,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之类的猜想,心不在焉道:“也好,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齐齐告退,杜公公也找了个借口,说给皇上去沏杯安神茶来,也跑出了御书房。
“到底咋回事儿啊?”赵寅成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便问道。
顾十风挠挠头:“我不清楚啊,就知道这两个月皇上脾气不太好,我还以为皇上是在为国事担忧,心烦,我还去找陆小宁,还想她劝劝皇上不要太心急,慢慢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解冻,总得有个过程不是?陆小宁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就不知是不是真的劝过了,莫不是他们就是为这事儿吵架的?”
杜公公幽幽道:“皇上和郡主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日子最难熬的就属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内侍了,尤其是他这个大总管,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生怕手下的人当差不力,他要跟着吃挂落,看皇上忧思太重,又得担心龙体安康。
“啊?”赵寅成和顾十风吃惊的张大了嘴。
杜公公苦着脸说:“两个月前皇上召见过郡主,好像谈的不欢而散,之后就这样了。”
“杜公公,你可知道他们谈的是何事?”赵寅成问道。
杜公公说:“奴才哪能知道啊?皇上和郡主说话,从不让旁人在一边伺候的。”
赵寅成摸着鼻子思忖道:“他们两个闹别扭了,可咱们都不知道,这就麻烦了。”
以前他们两个也不是没闹过别扭,皇上还主动找他分析情况来着,这次却是一声不吭,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便与人说。
事态严重啊。
顾十风着急道:“赵寅成,你脑子灵活,鬼点子多,赶紧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