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把他的手机给你看吗？那上面可是有你发给他的短信……乔安上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手机中毒了，被人黑了。”

姚蓁蓁彻底退败，昨晚想了一夜的应对之词，此时此刻，却是一句都想不起来，心里头兵荒马乱，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只能继续用委屈地目光看着唐少昕。

是的，她委屈，很委屈，她哪里比乔安差了？唐少昕不是最讨厌乔安的吗？当年还是天之骄女的乔安，都不能让唐少昕有丝毫的动心，为什么现在落魄的乔安却能得到唐少昕的青睐？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她很想问一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乔安了？

然后，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不是喜欢上乔安了？”

唐少昕不动声色道：“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容忍公司的员工之间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互相倾轧，这是道德问题。”

一个道德问题，就像一把重锤敲打在姚蓁蓁的头顶，山峦崩塌一般的绝望。

他已经把她归为道德有问题的人，他眼底的厌恶和嫌弃就像他当年看乔安时一模一样。

可这是他给逼的，是他和乔安一起逼迫她这么做的，为什么乔安要出现在华力？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辞退了乔安又要让乔安重回华力？为什么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他对乔安可以从嫌恶到喜欢，而她一直守在他身边，追随着他的人，却被一再忽视？

即便这是命，她也不认，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