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等大好消息,我自然是必须立即分享给燕采宁知道,让她也能尽早地看到希望的曙光。
更何况我担心采宁她虽然睡在宽敞舒适、温暖如春的套房内,但她并不一定能够安心休息。
毕竟是心中若无烦恼事、方为人生好时节,套房再大再舒服,我相信采宁她也肯定难以甜美入睡。
轻轻推开门按开灯,燕采宁躲在被窝里果然正在默默流泪。
见我推门进来,燕采宁迅速擦了下眼泪露出了个微笑:“怎么了呀彥青?外面沙发不舒服,要不你还是......”
“不用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采宁,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哀牢山山心之处,南宫异都已经独占至阴至寒、灵气充盈的地方修炼了几百年,他肯定知道如何解决你这个问题的......”
我将情况简单地跟燕采宁说了一下,燕采宁立即美眸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不太可能呀,我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解决的,就连法锐道长都不愿意出手......”
“相信我,我保证能行!”我自然是极力劝说燕采宁一定要充满希望放宽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哀牢山去找南宫异。
燕采宁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要我答应她一件事。
“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得到,绝不推辞。”我坐在床边看着燕采宁。
“就是,如果南宫异也没有办法时,彥青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感情行事,”燕采宁慢慢全部敛去了哀伤之色,恬静温柔而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彥青......”
“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早点儿起来呢,晚安采宁,”我根本没有接采宁的那个话茬儿,而是直接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轻声而又不容置疑地告诉了燕采宁八个字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第二天早上,我与燕采宁在酒店简单吃了点儿自助餐立即退房直奔机场,当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已经来到了哀牢山。
我不胆小但不大意,特别是在带着女朋友燕采宁的时候,毕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虽然那个喙嘴兽好像不再为难于我了,但我仍旧不敢粗心大意--万一那个小东西对我暗中怀恨的话,我与燕采宁两个人进去时就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故而我仍旧叫了上定风辟波跟我们两个一块前往山心之处。
当然,我又特意买了一件纯牛奶提在手里,充当带给喙嘴兽的礼物。
这一次见我又带了一件礼物给它,那个小家伙对我就显得亲近了好多,血红怪眼里的敌意与戒备之心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采宁你在这儿等我就好,我下去跟老先生讨教一下很快就会上来的。”知道南宫异最是不喜有人打扰,所以我挪开棺材以后对燕采宁吩咐说。
“嗯,你,小心点儿。”燕采宁很是关切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慢慢下去以后很快就找到了南宫异,我发现南宫异的眼睛更加神光外现了--很显然,南宫异的修为日渐深厚。
简单寒暄了一下,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无故不敢前来打扰老人家的清静,这一次真的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请求指点迷津的,还请老人家多多包涵。
南宫异微笑颔首,表示但有事情尽管开口就好,只要能够帮得上忙绝对没有推辞之理。
我精神一振心中大喜,知道这下子燕采宁总算有救了,待会儿我上去跟采宁一说,采宁肯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我将燕采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南宫异讲了一番,并且特意强调了燕采宁修炼时走火冲破了天冲魄、重伤了中枢魄,尽可能地让南宫异了解到详细和准确的情况,以便于他对症施方。
听了我的介绍以后,南宫异默然片刻,问我燕采宁是我什么人。
我明白南宫异的意思应该是,如果燕采宁只是我普通朋友的话,他有可能就不出手了。
所以我立马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燕采宁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目中是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最重要最不可少的人。
南宫异又问我既然未婚可否退婚,或者能否纳妾--想必他还不知道现在早就实行一夫一妻制了。
既然南宫异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就借用了一下唐代诗人元稹的诗句神色郑重地作了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没有了燕采宁,我这辈子就是和尚的命!”
南宫异闭目思忖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痴情专一令人起敬,但你这辈子坎坷多多、磨难多多啊,那个燕家姑娘如果当真走火冲破了天冲魄、重伤了中枢魄的话,最多只有三个月的阳寿了,无人可以救她,小后生请恕老夫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