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曹晓波却是冲着我们说了一句管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已经下来了就非走到尽头瞧瞧不可。
我对什么黄河鬼门目前暂无兴趣,对这条暗洞究竟会不会通往那里也是并不关心,我现然最想得到的只是那枚龙形玉佩--只有拿到那枚龙形玉佩,才有可能换得南宫妙晴不死。
虽然就算拿到了龙形玉佩也并不一定能够让杨宫主放了南宫妙晴,但至少有了一线希望,有了一线可能......
这一路上有程爽提前关闭了触发暗器的机关,有方水一连破了几道迷魂怪阵,我们六个总算是有惊无险。
特别是第二道怪阵最为凶险诡异,走在最前面的程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竟然转身拔剑出鞘猛地朝我咽喉要害之处刺了过来。
幸亏燕采宁眼疾手快用防身短刀点开程爽手中怪剑的同时推开了我。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燕采宁冲到我前面以后也是娇躯微微一颤像换了个人一样竟然要杀程爽。
燕采宁与程爽在武技修为方面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但是由于程爽无名怪剑在手,所以她手中的那把防身短刀很快就被削得只剩刀柄在手。
让我更加惊骇的是,燕采宁居然不但不退反而美眸之中杀气凛凛完全是一幅拼命的气势并不退让。
走在最后的曹晓波见状大惊迅速掠了过去想要分开莫名其妙以死相拼的燕采宁与程爽,结果他一近前也是像刹那间换了个人一样直接使出绝技杀手锏对付程爽。
五哥方水急忙大叫一声说他们三个误陷幻心阵,要我和余锐赶快后退以免不测。
听方水这样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燕采宁与曹晓波发现了程爽的问题而要联手诛杀他呢。
当时我确实有些迷糊了,虽然我内心深处绝对不相信程爽会是隐藏最深的卧底潜伏者,但他刚刚分明是想要一剑封喉取我性命。
所以我在惊骇惊慌之下大脑一片茫然实在是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老五方水的一声断喝提醒我这才恍然大悟立即使出摄魂之术让他们三个停止了以命相拼、让他们慢慢退了出来。
退出来以后他们三个茫然怔了一下才算清醒,都说他们刚才看到有个黑衣甲士要杀我胡彥青,他们这才奋不顾身地想要击杀行刺之人。
方水长叹一声告诉我们几个说,这种幻心阵法据说传自于西岐征商的时候,后来《说唐全传》中薛丁山在白虎庙将其生身之父薛仁贵一箭射杀,据说也是有奇人异士痛恨薛仁贵杀戮太重,故而设下怪阵让他死于其子之手--否则的话难免连累他人、祸及无辜......
经过数次惊险奇阵以后我们六个终于来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跟前。
那道铁栅的两侧深深没入石壁之中,每根栅栏都有成年人胳膊粗细,中间一个宽仅二尺左右的小门上面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锁--从那铜锁的古拙样式和厚厚绿斑来看,至少也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这道铁栅看样子年头不小啊,我来试试锈透了没有,”程爽用手握住胳膊粗细的栅栏使劲儿晃了晃,“啧啧,纹丝不动还很结实呢!”
“先别动这栅栏,九弟你瞧瞧那是什么东西?”曹晓波倒是没有去碰那道栅栏,而是晃动手电仔细瞧了一番,突然轻声喝阻程爽不要乱动,“幸亏这栅栏还算结实,否则的话肯定会有危险!”
我们几个顺着曹晓波手里面那道光柱一瞧,发现在里面角落处仍有几块破木板、几缕烂红绸。
“咦,那应该就是赵泽邦存放镇河印的盒子啊!”程爽立马就惊叫了起来,“赵泽邦老匹夫明显应该是隔着这道栅栏把镇河印扔到里面!”
“这说明栅栏那边肯定有什么赵泽邦也惹不起的厉害玩意儿,他想用这种方式让任何想要得到镇河印、夺他掌教一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曹晓波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凝重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曹晓波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因为他只是把镇河印藏起来的话肯定没有什么用;而用这种方式,则是可以将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引向危险。
虽然不知道栅栏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但至少有一点儿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当初的小侏儒乌月道人也惹不起!
就在我们几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栅栏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细细的声音:“龙形玉佩与镇河印皆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