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绯墨爵深邃的眉头一皱，快速地放开了她的唇舌——

“唔！”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两人的唇间晕开，染上了一股诡魅的气味，在空气中浅浅的流动，越加的香糜流艳。

“你……！”

绯墨爵不置信的瞪着身下倔强冷漠的女人，看到她眼底忽闪的嘲笑，他胸腔中的怒气更加的暴涨，几乎要爆掉一般的难受。

“凝缨，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绯墨爵不留情的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说道，“我警告你，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可以，但你若是不能承受得起，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凝缨淡然的笑了，那笑容隐藏着多少的惆怅和无力，柔柔的道，“反正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绯墨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条命，早该在那时候一起死了算了……”凝缨喃喃的低语，目光忽然变的恍惚不已，看着车顶上摇晃的水晶灯，像是透过这抹光亮看到了某个熟悉而想念的笑容。

绯墨爵看着她空洞的表情，良久，他才狠狠地撤开手，“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让你死？我母亲的仇还没有讨回，你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呵呵呵……”凝缨听到他的话，痴痴的笑了起来。

绯墨爵看着她碍眼的笑容，心中一股莫名的烦躁升起，阴冷的喝道，“不许笑！”

凝缨低低的笑了一会，才渐渐的平息。

可是，眸中的泪水，却是闪亮的代替笑声流泻了出来，凝结在长长的睫羽中，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