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孩,和张乐瑶比起来有另一种感觉,如果说张乐瑶是百荷的话,她就是玫瑰。她比张乐瑶少了一点英气,但多了一份抚媚,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女人特有的魅力。加上她娇小的身材,顽皮可爱的表情,让见到她的人从心里感到油然而生的爱怜。
“你好,这里有人坐吗?”她三步并着两步的就跑到我右边,歪着脑袋看着我身边的空位,笑嘻嘻的问道。
“啊!哦,没人,没人坐。”我猛的回过神来,马上殷勤的把手上的报纸抽出一张,主动的帮她摊在座位上。
“谢谢,我叫董茜,刚来没几天,你叫什么?”她小心的用手按着裙裤坐了下去,把背包抱在怀里开始边往外掏出纸啊,小本等东西,边掏边笑嘻嘻的问我。
“呵呵,我叫李青波。”我轻轻的说道,刚说完,就觉得脸上一阵滚烫,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通红。我暗暗骂自己怎么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害臊?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借着腿上的痛来定定神,尽量的深呼吸几口放缓心跳,接着像做贼一般偷偷的看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态表情,就连坐在一边董茜也因为在忙着找自己包里的东西也没发觉我刚才的脸红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定,故作镇静的问道:“你是刚毕业分配进来的吗?”
“是啊!我大专刚毕业进来,厂里让我先参加一个培训班,说等培训班结束后再安排工作,对了,这是什么培训班啊?怎么就这么几个人?难道你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她终于在一大堆女孩家的零碎东西里找到了自己的钢笔,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周围的人,向我问道。
“难道厂里没和你说吗?我们这是干部培训班。”我偷偷指着另外七个人告诉她这个培训班的目的和参加者的背景。她认真的听着并嘴里轻轻的发出“嗯、嗯”的声音点着头。
董茜,是我以前的梦中情人,她和我一样大,今年都是十九岁,因为上学早一年,所以大我一届,刚从复旦大学企业管理系毕业。在以前(另一个空间)她在培训班结束后就分配到了后勤科,担任了后勤科的统计工作。也许是她好动的性格不善于担任这种写写记记的工作,也许是她对这厂的工作安排不满意,也许是她向往着更好更高的工作收入。所以她在我们厂没做了多少时间,前后大概不到三年左右就递了辞职报告走人了。
因为当年我的工作原因,和后勤科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加上她和我岁数一样,比较谈得来,一来二去,相互成了不错的朋友。她离开工厂后去了外滩的一家外资企业,接下来的几年里又接连不断的换了好几份工作,其间我一直断断续续的和她保持着联系,每隔几个月相互打个电话,或者有空出去喝喝咖啡什么的。但她一直不知道我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就暗恋上她了,可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靠工资吃饭的穷小子,和她梦想所追求的白马王子标准相差太远了。虽然我有很多机会向她表达我的心意,但都因为对自己的条件限制,加上害怕她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一直没敢开口,而把这份感情深深埋在了心里。
记得九八年的时候,一个下午,她打来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并真挚的希望我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究竟怎么回答她的,反正是结结巴巴的说了些祝福的话,当我挂上电话后我哭了,多少年没有流过的眼泪那天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涌出,怎么都止不住。当天晚上,我跑去酒吧喝得大醉,在酒吧里又哭又闹的,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过来。
她结婚的那天,我让快递公司送去了一份礼金和写着祝福字句的卡片,自己却站在她举行婚礼的宾馆楼下痴痴的看着上面,宾馆宴会厅窗口不断传来的闪耀灯光和声声笑语,我能想象得出她穿着洁白婚纱幸福的笑容。而楼下的我却是那么孤单和失落,一个我最心爱的女人那天却成了别人的妻子,我的心仿佛像撕碎一般,在大雨中,我跌跌撞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里,双目无神的我一头倒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一夜未眠,之后我大病一场,直到好几个月后才渐渐恢复过来。
董茜,就是因为她,我才会特意重复着以前的经历来到了这家厂工作,为的就是能再一次遇见她,为的就是能再一次和她成为朋友,为的就是弥补我当年的错误向她表白。这次,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懦弱,我要找机会告诉她,我是多么的爱她,并娶她为妻,守护着她。所以,虽然我早就知道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她,而特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见到她的样子和在我脑海中深深记忆中不变的笑容和神情后,心还是乱了,禁不住激动万分,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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