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病被她这句话噎得哭笑不得,他竟忘了这茬,华树从凉州来,她怎么认得京川的字。
然后,华树在一个寺庙里的小屋子等了许怀病三个时辰,他才抄完。
他还不准华树出去乱走,说什么她太没规矩,出去乱走万一得罪了佛祖可怎么办。
这话能在许怀病嘴里说出来真是闻所未闻,要知道,他可是京川最没规矩的一位爷。
华树在这一方小天地抽筋拔骨的熬了三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了许怀病一句话:“这样看来,明日我还是送你去女学吧。”
华树一跃而起,猛拍几下桌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在这陪你熬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要送我去女学啊?”
华树以为自己被欺负的够惨的了,直到回府,她才明白,许怀病欺负一个人是没有底线的。
许怀病居然让她帮他收拾行李?怎么,他当府上五六百婆子婢子小厮不存在吗?但是许怀病诱导她说:“你现在听点话,等我回来咱们才好再商量你去不去女学的事啊。”
华树思量又思量,最后板着脸将许怀病赶出了屋子:“出去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好好收拾啊。毕竟是娘子亲自收拾的,我去了苏南,也找到了个跟人炫耀之处。”
那副无赖嘴脸,华树一想到得看后半辈子就闷的很。她本以为京川的太子那自然是温润儒雅,谦谦君子,结果和想象差得甚远。
华树下定了决心等他从苏南回来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
“还说修理人家呢,你先被他修理成什么样了。”舟子在一旁边往行囊里塞衣服,边嘟囔道。
“等他回来,你就打他一顿。你从小习武,还打不过他吗。”
舟子撇了撇嘴:“我不。”
……现在她的话真是一点用都不管了。华树气急败坏的把所有衣服团成一团扔进了行囊里,然后仰倒在床上。
但她一想到许怀病一走就好几天,就心情舒坦的随便舟子怎么说。等许怀病走了,她就天天去赖在宁远家,死也不回这令人不舒服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