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衣天树得生病
“给她母爱,象一个真正的妈那样对待衣依。”衣天树翻身坐了起来,充满期待地望着钱梅。
“不可能,我早就给你说过底线。哼,天树,你知道我的童年很不幸。如果不是父亲绝情,以我的天赋,绝不可能在这个小城里生活。我的天地更广阔。再看衣依,我何曾阻止你供养她。再说,她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还记得你写给我的信吗: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你……”不等钱梅说完,衣天树抢过话头说:“你还是之前的钱梅吗?不说过去,只说现在。”
“难道是我错了,我背叛了你?要不是她怀了衣依,我,我……有谁象我这样窝囊.如今她自己被车撞死了,难道是我的错吗?”说完钱梅嘤嘤的小声哭了起来。
衣天树心软了,抱住她说“孩子无错,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我没有那么大的气量。我也无数次想认她做女儿,但是不能。看到她我就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羞辱都会在我眼看重演。我会疯狂地报复,我怕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只有不看见她,我才能平复自己的心。因她,妈死了,我内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就象一根罪恶的引线会点燃我潜藏在内心所有的恶。我不想成为恶人,所以我避免和她见面。你不仅有她,还有我,衣兰,衣俊和这个家。我已经最大限度地体谅你供养她,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让我见到她。我忍受了当初的屈辱,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你呢?”钱梅一字一句的述说着她的委屈。
“哎……”衣天树叹了口气,把手松开了。
“以后衣依在学校的事情由我来管。”钱梅急切地加了一句。“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衣天树连打了几个喷嚏,清鼻涕无知觉地流了下来。
“你躺下,我去给你倒杯开水,拿感冒药。”钱梅说完顺手倒了杯开水递给衣天树,又到装药的箱子里找了一颗扑尔敏递给他。
几个喷嚏一打,清鼻涕就流了出来,衣天树感到头痛欲裂。吃完药赶紧躺到床上。
一会,衣天树就沉沉睡去了。钱梅躺在他身边,想着他说的话。心想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衣依,这样一个祸根,如果没有她的存在呢?假如她自然消失了呢?天树会不会因此离开她?会、不会,她在心里衡量,衣兰、衣俊呢?难道不能留住他的心。
这一夜,她通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钱梅也有些头痛,但她必须起床。
吃过早饭,她叫衣兰带弟弟上幼儿园。自己得空对镜梳妆,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一夜无眠,眼圈有些发黑。上眼皮微微有些发肿,她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取出化妆盒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象衣天树第一次给她化妆时的样子才停手。衣天树还在睡,或许是吃了扑尔敏的缘故。她今天上午没课,所以想捋捋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阿,阿嚏,阿嚏,空空空,”衣天树在卧室里连打几个喷嚏,喉咙里一阵发痒,侧着身,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钱梅上前用手拍打他的后背,衣天树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钱梅倒了杯开水给衣天树说“可能是重感冒,你到医务室去看看吧。家里没药了。”
衣天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再躺会。”衣天树感到全身酸痛无力,喝了一口热开水,感觉好一点,闭上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走出卧室,见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绿豆稀饭,一个咸鸭蛋,和几片泡生姜。
“不睡了,就吃饭,待会我陪你去看病。”钱梅讨好地对衣天树说。
“不用,还没严重到那一步。”衣天树内心里感到她的好意,却不想领受。
衣天树昏昏沉沉到了学校医务室,“衣老师,衣老师。”张医生看他脸上通红,迎着他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