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识趣地离开。
片刻后,京城城前唯有两人。
何熏儿与徐扶苏对视,却是羞红了脸。
暗红的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刹是可爱。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垂在颈边,更衬那白质修长的勃子。
何熏儿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整个人秀美如画,清丽如仙。粉色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粉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丝,额前有着一快月形的、雕刻着细细的神秘且古老的花纹的暗红色水晶,头上插着红玉珊瑚簪,莲步摇微微颤动,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姿。
一时间,竟然是连徐扶苏都看痴了。
徐扶苏抬起何熏儿精巧的下巴,深情凝视,轻轻凑上前去。
何熏儿**轻吟,迎合上了这位她心心念念的北梁王。
伊人浅笑醉红颜。
嘴里的碎碎念念,终于成了身边的岁岁年年。
后来京城有诗人题诗言花前月下的这两位金童玉女。
桃李溪边驻画轮。鹧鸪声里倒清尊。
夕阳虽好近黄昏。
香在衣裳妆在臂,水连芳草月连云。
几时归去不销魂。
此诗文便由此奠定了那位诗人天下才气无人左右,有言称天下才气十分,太白独占十二分,世人倒欠二斗才气。
两人缠绵良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何熏儿与徐扶苏共骑乘雪白头入京。
回到玲珑山梁王府徐扶苏径直朝玲珑阁走去。
登上玲珑阁的徐扶苏自然见到了那位北梁谋士张衍。
张衍在帘后的书案上摆了盘围棋,没有去看徐扶苏,自言道:“明日该召集北梁所有的掌权将军、文官都去草堂了。”
徐扶苏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颔首。
“世子此次前去江南太一湖,可有收获?”
徐扶苏缓缓将此行太一的经过说与张衍听。
张衍听完后,双手交叉成十,思索。
良久后他才悠然叹息感慨:“梁王为天下人做的太多了,世子殿下此行也算如偿所愿,成功收下沉香阁,又吞并了三竹帮这个二流江湖宗门。现如今,江湖中也就唯有太齐门最有威胁。”
张衍摇晃着羽扇,指点江山道:“世子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随即,他捻起一枚黑子,放置在棋盘上,云淡风轻地笑言:“世子殿下,公瑾曾听闻殿下的先生叶宣,有以棋子子数来评点天下谋士得失。世子殿下的亚父得以一百六十七子,位列“春秋十谋”中的魁首。今日公瑾便斗胆再为鬼谋姜诩再落子。”
“春秋之间,鬼谋替梁王徐芝豹谋划,也是为赵家天子谋天下,一统中原,骊阳王朝版图之辽阔,不输一百年前大周皇朝。十子得十子。”
张衍将十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在知晓后事谋划布局上,世人无能其左右,广积粮,高筑墙,更言有北厥十年内不敢入犯中原,一一成验。”
“十子再得十子。”张衍从棋篓中再抓出十枚黑子。
“古今地理风水上,在你引导之下,一有北梁筑基有玲珑阁借以通天,二有再通议事堂九曲明堂水。三让朝廷重新让梁王徐芝豹掌权带兵重入北梁,封异姓王,远离长安,得以镇守王朝西北门户。”
“十子尽得。”
“你喜亲自谋兵,替北梁王守卫北梁基业五年,北厥竟是丝毫不敢侵犯。平定春秋西蜀、威慑大理。以后更是进言掌控西域之策,梁夏大战后,收服西域可战之兵十万,只等我当上北梁王后,可得拥西域十万兵马。得十子。”
“对外交涉丧,老梁王按照你的布局,与朝廷十多年斡旋,即便被贬蜀地仍然不落下风,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治世强能手。得十子。”
“天文事理上,鬼谋信有鬼神,以在宝莲寺筑就灵堂,以浩渺佛道慈悲洗涤春秋罪孽。十子实至名归。”
“鉴赏识人,世子殿下三名谋士,三人都出自你独具慧眼,得十子。”
听到张衍说至于此,徐扶苏抬起头瞄了眼有麻婆卖瓜嫌疑的张衍,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很是坦然。
紧接着,张衍又继续道出十道上姜诩的谋略无双,皆落子为十。
“收子有如扶苏,当得一子。”
张衍最后一句盖棺定论,棋盘上足足放有一百七十枚的黑子。
再难下子。
他眼神柔和地看着趴在书案上沉沉睡去,却在梦中喊着亚父一词的徐扶苏,露出会心一笑。
有公子扶苏,何愁天下不得?